一点随笔

【冬叉】朗姆酒和香烟

发现我掉马的小可爱请假装没有看到

老叉个人视角,资产性转设定,“她”字不是手误





现在是冬天,洞察计划失败后的第不知道多少个年头——这倒无关紧要,反正我人生的意义也不在于数这些没用的日子。

在这个冬天,朗姆酒瓶没有离开过我的手指,我喜欢四根指头捏着瓶身,放任自己还算健全的小拇指无所事事。这个动作相当娘炮,可谁会在乎一个老东西如何拿自己的酒瓶子?

但可能就是因为缺了这么一根细手指该帮的“小忙”,不知道喝了多久,我竟然抖着手把酒撒到了脸上。


好吧,也可能是因为我老了。


抹一把脸上的酒,看着琥珀色的液体在阳光下泛起光,一段有点年头的记忆像颗生命力顽强的种子,穿破时间积淀下的厚土层,在我脑海里铺展开。

这段记忆关于一个人,当我还在九头蛇里卖命时,我管理过的一件武器。

她是个长相不错的妞,很辣,杀人的手法更是漂亮。但我可以毫不掩饰的说自己不喜欢她,如果不是那些恶心的“规定”,我早就可以摆脱她,换把更趁手的武器。

打架这事男人永远比姑娘懂行,作为女性冬兵的管理员真是让人面上无光——我是说,就像你被迫用一把烂枪,它可能也没有烂到底,但就是没有别人的好。

我记起她是因为我曾经揍过她,捡起手边的酒浇了她一头一脸,并刻薄地哈哈大笑。她当时没什么太激烈的反应,只是伸手抹了一把脸,手上沾的酒液在灯下一照,泛出的光和我现在看到的一样。


也可能根本就没什么光吧,人老了总会弄混很多事。但资产就是这么强横的闯进我的脑子里,并且赖着不走了。而我难得有耐心的忍着,继续回想着关于她的故事。

老实说,能想起的不多,除了针锋相对和相互提防,留下来能让我这种老东西边喝酒边念叨的故事真没几个。


我放下酒瓶去口袋里掏烟,烟盒子扁了,没剩半点口粮。无奈的把纸盒随手一扔,我摁住了太阳穴。

想想,朗姆洛,你带了她那么多年,你的大把人生浪费在了那把烂枪上面,你总该记得点什么。

哦,我想起来了。


那时天已经黑了。我不太清楚是几点,跨国任务总会带来无聊的时差问题,最后我选择不去计算那些东西,只是听命行事。

那次也是,无数的“命令”之一,我们干的挺漂亮,目标死了,而我和资产再一次谁都没能杀了谁,但我的心情却难得的好——在我向上面反应了无数次资产的不足之后,老东西们终于觉得应该给我换把“枪”了。

我看看正在开车的人——被我揍出的伤痕已经消失,只剩血迹一块块的扒在皮肤上不肯离去,好像这样就能向我控诉点什么,被我泼在脸上的酒也已经干了,酒香却还在。


啊,朗姆酒。闻着这股味道,腿上的疼痛都仿佛有所缓解。我眯起眼,拿出一根烟叼在嘴边,权当庆祝自己的胜利。

“有火吗?”

我其实知道火在哪,却还是开了口,也许是因为失血?我第一次不愿意让车里太过安静。

“别在车里抽烟。”

她目不斜视,手还是牢牢把着方向盘,我却被她这句话吸转移了注意,难得认真的打量着她的脸。

她是个女的。

这个想法闯进我的脑海,第一次没有让我觉得愤怒或不甘,相反,我感到了一丝安宁。

或许是因为快要离开了,我难得的打算给她点好脸色。

“我妈也说过这样的话,后来她被人打死了。”

不是我打死的。我摸出火机,转过头去想要点火,却抖着手一次次失败。母亲沾满血迹的脸再一次粘在了我的脑海里,闭着眼也看的见,逃不开。

“我妈是个好人。”

我放下烟,第一次想和别人讲点以前的故事。


这时资产却猛地踩下刹车,吉普一下顿在了公路中间。

这一下刹的真猛,我的身体因为惯性向前俯冲,烟落在了我的鞋面上,而资产向我倾过身来,没有什么该死的拥抱,她只是抬手越过我落下了车窗。

我捡起烟,点上了火。

接下来的一路上,我们彼此无言。


回忆到这里中断了,我拿起酒瓶起身,走向一个自己也不知它在何方的“下一站”。

我一生做了很多事,也说过很多话。

我交了不少朋友,但杀的更多。

穷尽一生,我才发现从来没有人听我讲过我真正的故事。


真他妈可笑啊。

我活了一辈子,却从没有人认识过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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