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

【冬叉】货船

文渣又来放文了
 送给 @Kim 大大，感谢大大一直以来的辛苦产出
 同时感谢 @紫杀 大大写出了《旧梦未死》这么好的文
 如果能快点更新就好了呢(暗中催更)
 人物OOC，都是作者的锅

巴恩斯观察着那艘货船。
 那船是从很远的地方驶过来的，一点一点，从海平面的尽头出现。
 巴恩斯坐在海岸边，身边放着一个木罐。他在等船，他觉得就是这艘。
 他的视力很好，不费力就能看清货船的样子。
 多么的像啊，这艘货船，多么像他曾经待过的那条。他想那人也一定是在船上的。
 海岸还是那道海岸，船也是那艘船。就像旧梦重现。
 巴恩斯活动着左手。咸湿的海风让它受了些影响，关节的部分活动起来有些生涩。
 这多半也是因为他太久没有做过保养了。
 海岸，货船，咯吱作响的金属臂；
 绝望，疲倦，濒临崩溃的巴恩斯。
 旧梦重现了。所以那个人也一定会在的。
 他是旧梦的一部分，无法分割。

巴恩斯等待货船的驶近。
 ——然后，等轮船足够近(但也不用太近)，他就会跳下海，向货轮游过去。
 带着一身破破烂烂的湿透了的衣服，一条进水受损的金属臂，和一个千疮百孔的灵魂。

他会递过一根烟，回答对方几个愚蠢的问题，然后收到一身依旧破烂但干燥温暖的衣物，和一个新的称呼。
 “小混蛋”
 他几乎能听到那个人沙哑性感的声音和慵懒又不可一世的语调了。
 一切如旧梦重现。
 接着他会抱一抱那个人，叫他“Big Daddy”，告诉他自己一直是个乖孩子，如今终于又找回家了。
 然后……

然后货船就会接着往前开。他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，那些之前没来得及和Big Daddy讲过的，还有在Big Daddy离开他之后发生的事情，把自己全部的生活，讲给Daddy听。
 他要告诉Daddy他曾爱过一个叫布洛克.朗姆罗的男人，他和Daddy长得几乎一模一样。布洛克曾经也爱他，但后来似乎恨他了，伤害自己，伤害他。

我很努力的去救他，想把他拉出绝望。但我失败了，总是失败。
 日子曾经很艰难，但都过去了。
 我原来为一个邪恶组织做过事，比Daddy你们干的事坏多了。我当时脑子不清楚，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就只是执行命令。“冬兵”这个名字，就是在那时传开的。
 我也不清楚自己算什么人，但我想我现在是和Daddy你在一边的。我过去的熟人和朋友都找不到了，但我好像也不太在乎这个。我沿着美洲大陆漫长的西海岸徘徊了很久，终于又追上了你的船。
 所以我想我应该是在乎你的。

还有大熊和雅典娜。我听到他们那次私下说的话了。我想了很久——Daddy，我可以让他们养吗？如果你不要我的话，我可以让雅典娜和大熊养吗？我真的会吃的很少，我会去寻找物资，有任务了我也会出力。只要让我待在佣兵团里就好。只要别再留我一个人。
 回家都路太远了，我怕我没力气再走一趟。

我会服从你的命令。任何命令，除了让我离开。我再也不会让你失望。代价太惨痛，我被吓破胆了。
 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些有趣的人和事。有个波兰人告诉我，一颗破碎的心会变成玻璃制品——Daddy，你来听听，能听到玻璃碎片碰撞的声音吗？
 还是它破碎的太彻底，已经化为粉尘了？

还有很多的故事，我可以慢慢的讲给你听。冬天就要到了，日子会变得很长很长，没有人讲故事，冬天是很乏味的，我体会过。后来我就自己讲故事给自己听，日子就变得好过了一点。一个人也可以生活，总能找到办法。但我太累了，所以还是想回到你身边。

……

货船又渐渐远去了，即使有四倍的视力，货船的烟筒在视野里也已经看不清了。
 现在巴恩斯该给与Big Daddy重逢的故事想出个结尾了。一切都设想的很好，就是结尾总是编排不出来。他可以想象出Daddy一贯的狂傲笑容，Daddy手心的热度和身上雪茄的香气。他甚至可以想象干燥衣物接触皮肤的触感，雪茄烟雾喷上面颊所带来的刺激。但到了结尾，就变得难了。因为到了结尾，货船就要靠近码头，人们就要下船。Daddy也会下船。
 他想象不了这种情况。他会想和Daddy走的。
 但Daddy能带他走吗？

货轮越走越远，巴恩斯目送它远去为一个隐隐约约的小点。
 他从身旁木罐里抓起一把Big Daddy的骨灰，向货船驶离的方向撒去。

旧梦终是死了。
 从今往后，只剩他自己编排的童话。

The End.

freetalk：别问我为什么撒骨灰，Daddy那么自由的人，当然是要顺着洋流环游世界的。

顺便，祝Kiki生日快乐(美国时间的6.8，应该没错吧。。。)